兴趣广泛~爱好专一~

【楼诚衍生】四国乱

这篇文的设定为古风架空多CP神怪向_(:3 」∠)_

下面来交代一下文中会出场的CP:

凌远X李熏然;贺涵X陈亦度;谭宗明X赵启平;荣石X许一霖;杜见锋X方孟韦;庄恕X季白;
另外还有我大楼诚!
可能还会出现其他的CP,咱们边写边看边加~ (❀^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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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识惊魂

人在困乏的时候夜就显得特别的短,天蒙蒙亮的时候,客人住的屋子还安静着,贺涵早倒在床上揽着陈亦度睡熟了。

小虎崽子躺在小筐里倒是也很安稳,仍旧是小呼哧的,小肚皮微微起伏,看起来十分乖顺。

凌远和夫人却早早的起了身,凌夫人肩上还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就她家这个条件,估计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出门也是不需要大行李的。

凌远将夫人送到院子里,询问了一句,“东西都带齐了吗?要不我送送你吧……”

“不用……”凌夫人拦了一句,“有人接我……”

两人站在院中一时默默无话,这会儿太阳还没有出来,院子里一片青色的朦胧,映的人脸都跟着朦胧了几分。

凌夫人踌躇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以后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

凌远点点头,似乎还露了些微微的笑意出来,“你也是。”

凌夫人看了看凌远,又说了两个字,“保重。”

凌远又是点了点头,“保重。”

凌夫人默默的低垂了眼睑,顿了几顿,估计也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能说的了,便不再做任何留恋的转身离开了小院子。她一个朦胧的身影,很快就融入了不甚清明的早晨里再也看不清晰。

凌远没有去送,而是在院子里的石桌子旁坐下,一个人默默的低头坐着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晨曦微亮,他终于起身,到厨房拿了一个粗制的小陶壶往院子外面去了。

 

贺涵和陈亦度昨天跑跑蹿蹿的一整天没怎么消停,都是累的不行,俩人醒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小虎崽子还在小筐里小呼哧着睡的熟,他年纪尚幼,想来是受伤之后身体吃不消,竟虚弱的一夜没有闹腾,陈亦度看着就又觉得心疼起来,可除了揉揉那睡呼呼的小脑袋,目前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跟贺涵穿戴整齐了,互相做镜子正了正衣冠,这凌远家里虽然清贫,但那人看起来十分注重礼节,衣着整齐,头发也是盘的一丝不苟,通身的气派倒是跟这个贫瘠的小村落有些格格不入。陈亦度和贺涵也不敢怠慢了,一早起来扫去昨日的狼狈颓气,都将自己收拾的落落大方。

两个人出了门,瞧见凌远已经在石桌上摆了早饭,黍米粥配着些馒头野菜,菜里没有一滴油,但味道却清爽。

陈亦度和贺涵也没得能挑的,迎着凌远温和的笑脸,一起坐在石桌旁用餐。

陈亦度边吃边好奇的四处看了看,然后问了一句,“嫂夫人这么早就去采药了吗?”

凌远的筷子顿了顿,应了一声,“我与她和离了,一早她便离开了。”他一张俊朗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甚至在回答的时候还对着陈亦度礼节性的微微笑了笑,看不出任何的悲伤和不悦。

陈亦度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这他们来的也太不凑巧了,正碰上别人两口子分开……他一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回笑一下又怕失了礼数,只能默默的去啃手里的馒头。

“昨个儿就好奇了,凌大夫哪一年生的?我瞧着咱俩年纪差不多的样子。”贺涵适时的缓解了一下周遭安静的气氛,一看便是没话找话的一句,难为凌远跟着回答了他。

“我是丙寅年生人。”

“呀,那比我大两岁,看来以后这句凌大哥你是跑不了了。”

凌远眼里带些意料之外,他看着要比贺涵沉稳的多了,本以为贺涵跟陈亦度年纪相仿,这原来只比自己小两岁。

他想着就好奇问了一句,“那陈小哥是哪一年?”

陈亦度比他小了七八岁,这会儿答的也爽快,“我戊戌年生的,十八了。”

凌远默默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只是没看准贺涵的年纪,陈亦度瞧着就还未及弱冠,果然不错。

三人因着年龄阅历的话题倒是聊开了些,不再像刚刚那么令气氛安静,这会儿彼此间都感觉亲近了不少。

 

用过了早饭,贺涵倒是帮着凌远收拾一下厨房,陈亦度担心小虎崽子,便快步回了屋子里去照看。现在虽说是三月天,但是早春风凉,他也不敢一大早就把小虎崽子端出来吹。

小筐子里小猫儿样的小东西依旧没有醒,但是小爪蹬了蹬。

陈亦度怕小虎崽子饿,不敢放任他一直睡着,这会儿轻声细语的叫着然然醒来。

小虎崽子抖了抖大大的圆耳朵,上面白色的绒毛跟着颤了颤,白眼圈也跟着耳朵抖,眼睛眯眯着慢慢睁开,露出些琥珀色的光彩。

大约是觉得环境不熟悉,虎崽子一双眼睛蓦然就瞪大了,圆溜溜的有些愣怔,他的圆脑袋也勉力抬起,配上瞪圆的眼睛,支起圆耳朵就那么直瞪瞪的看着陈亦度,那懵懂的样子逗的陈亦度忍不住大笑出来。

“然然乖……我们在大夫的家里,为你疗伤来的。不怕……很安全。”

陈亦度顾忌然然的伤,没有立马把小虎崽抱起来,只是伸着手从那圆脑袋开始顺毛,他生着一双好手,修长白皙而且有力,五指轻轻梳理着,一遍遍的由那圆圆的虎脑袋顺到那有着漂亮黑条纹的脊背上,轻轻的揉。

然然大约觉得受用,在他的安抚下,总算又把圆脑袋搁回了自己的爪爪上。

“它醒了吗?”

陈亦度听见声音回了头,看见凌远正握着一个小陶壶站在门口,他忙侧身让出对然然的遮挡,冲凌远笑了笑,“刚醒过来。”

然然听见陌生的声音,又勉力支起脑袋去瞪圆了他琥珀一般的圆眼儿看人,他受了伤,虎目瞪的溜圆也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倒是显得懵懂可爱。

凌远一瞬间似乎被那双琥珀般的眼珠子给瞧着的怔住了,他愣了愣才笑出来,不由夸了一句,“小家伙真好看,是虎崽子吧?”

“是,虎崽儿。”陈亦度声音里满是骄傲。

凌远也没有去打听为什么他们这样特立独行,不去养猫养狗而是养只虎崽在身边,他只是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勉强站进去他这空间很小的屋子里,递上手里的陶壶,“这是我早起讨来的羊奶,它可以喝吗?”

陈亦度没想到这凌远不仅是心肠好,还很细致周到,大约是看然然这猫儿般大小的体型,以为这孩子还是个刚出月的奶娃儿,其实虎崽子已经一岁多了,化成这般大小是方便他们随时抱着,这孩子早断奶了……但别人的好意,总不能去辜负了。

陈亦度接过小陶壶,笑嘻嘻的道谢,“凌大哥真是周到,多谢您了,还惦记他的吃食。这孩子不挑嘴的,只是不吃草。”

凌远被这话说的笑了出来,他其实很喜欢这只小崽儿,但奈何这是个虎崽儿,他一时也不敢伸手去碰,只能是把吃食交给陈亦度。他在一边带着些好奇的看着,还没见过这么小的东西吃奶,心里竟有些期待。

陈亦度客气的话是那般的说,但喝不喝奶到底也是要征求虎崽儿的意见。他把羊奶倒些在陶壶的盖子里,凑近小虎崽子桃色的小嫩鼻儿下面,轻轻的询问,“羊奶,你要喝吗?”

小嫩鼻儿抽动了两下,接着嫩红的小舌尖儿从那小嘴里探了出来,先是沾了一点儿,大约是尝着还算满意,便伸着舌头“呲溜溜”的开始喝了起来。

凌远在一旁看的一阵欣喜,觉得心下都绵软起来,这小东西真是惹人怜爱,还好自己能救了它的性命。

陈亦度转头看见凌远那带着亮光的眸子,心下有些诧异,这凌大夫一向是清冷冷的一副表情,眼里极少会这么有内容。他又觉得有些小得意,可见这是他们家小虎崽儿招人喜爱,他倒是也大方,这会儿转头把小陶壶向着凌远递过去。

“你要不要来试试喂他?”

凌远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它……会愿意吗?”

陈亦度笑了笑,他毕竟才十八岁,终究是个少年心性,这会儿对着凌远存着些炫宝一般的心思,把手里的陶壶塞进凌远手里,一边说的很是得意,“无妨的,我们虎崽儿乖巧的很,你多与他亲近,等他熟悉了你的气息,以后便会愿意同你玩耍了。”

凌远似是鼓了鼓勇气,小心翼翼的接过陈亦度另外一只手上面的陶壶盖子,小虎崽子正伸着小舌头眯着圆眼睛低头喝着奶,感觉到了他们的动作,忽然抬头看向凌远。

凌远给他瞧出一阵莫名的紧张,想要做些讨好的举动,奈何从来没有养过这些小东西,一瞬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僵直了手拿着陶壶的盖子,不敢挪动了分毫。

小虎崽子瞧了瞧,便又低着头接着喝了起来。

凌远心里舒了一口气,愈发觉得这小虎崽儿通人性的很,也招人喜欢的很。

 

“然然醒了?”

屋里两人正看着小虎崽子吃奶,屋外贺涵的声音飘了进来。这屋子地方太小,装不下三个大男人,贺涵便靠在门柱上朝着屋里看。

陈亦度头也不转的回他一句,“醒了,在喝羊奶。”

贺涵听了,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然后自顾自的感叹,“喝奶好啊,正养伤,还是要补些营养的。”

哪知道小筐里的小虎崽听了这话,竟然吊起圆眼睛冲着贺涵的方向做出个不屑一顾的样子,然后低头接着“呲溜”。

凌远觉得很是惊奇,自己竟然能从这小东西的圆脸上看出不屑的情绪来?这是我眼花了,还是这小家伙实在太通人性……

他心里愈发的喜欢这小崽子,不由就问了一句,“他叫做然然吗?”

“嗯,叫李熏然……”陈亦度心里骄傲着,少年心性,过嘴忘了过心斟酌,就那么说了出来。

他说完才后知后觉,懊恼的冲着自己的嘴拍了一巴掌。

凌远的专注力都在然然身上,没瞧见陈亦度的动作,他只是觉得好玩儿,又问了一句,“你们还给它找了姓氏?真是有心。”

“对!我们把他当半个人来养。”贺涵哈哈笑了一句。

陈亦度有些诧异的看贺涵,没想到这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就承认了呢,结果贺涵朝他微微摇了摇头,他瞬间便也明白了,越是这样的匪夷所思,你越是认的干脆利落,别人反而会觉得你是在玩笑。

凌远倒真觉得他们是在玩笑,给自己的宠物取个人一样的名字,这也没有什么不妥的,足见他们两个很爱惜然然。

 

虎崽儿受了重伤,光喝几口羊奶是不够的,要喂饱他还是要用肉才行,可这凌大夫家徒四壁,不能指望他弄肉出来,这村子里的人家分布星星点点的,很是松散贫瘠,估计拿钱也是买不来肉的……

贺涵说,放着让我来!这山里难道就没个小动物啥的?待我去猎两只回来。

凌远很是佩服,原来贺兄弟还会打猎啊!

贺涵心说,本来是不会的,但是养了然然之后也就会了,被个小崽子嘲笑的痛,你个没养过孩子的不能理解。

他们养这小虎崽子两个多月,不是他们照顾人家,倒是跟人家学会了不少生存技能,说出来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惭愧。

贺涵晌午出了门,日落的时候才回来,肩上扛着两只野鸡,看着倒是收获颇丰。

凌远觉得很是神奇,看贺涵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陈亦度更是一个纤弱的少年样子,那一双修长的手一看就是没有做过粗活的,没想到,这是深藏不露啊。

陈亦度笑了,“我是个裁缝,的确是不会打猎,但靠手艺赚钱,到了繁华地方,倒是饿不死的。”

凌远感慨人不可貌相,遂烧水把野味给他们料理了。两人闻着香味儿也很是意外,“没想到凌大哥不止是医术高绝,做饭也是一把好手啊。”

凌远笑的很是谦虚,他指了指另外一只没有宰杀的野鸡问了一句,“给然然吃的需要怎么料理?要帮它拔毛吗?”

陈亦度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笑的有点儿忍俊不禁,“我们然然吃熟的,自幼如此,吃生的怕他不好消化。”

凌远心说,这是把虎崽子当人来养了。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既然别个主人家都这么说了,他照做就是。

结果是他们三人吃了一只,然然自个儿就吃了一只,凌远怕小虎崽子吃多了积食,贺涵拍拍他的肩膀说的一脸轻松,“他食量大着呢,一只鸡而已,无妨的。”

 

小虎崽儿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五日下来已经能在院子里撒欢儿了,他可能是恍惚知道凌远于他有救命之恩,跟这个人也很亲近,愿意对着救命恩人露出柔软肚皮上的白绒毛,由着凌远抱他进怀里嬉戏。

然然肚子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快,这是凌远行医这么几年都没有见过的,只几天的功夫,白肚皮上面只余了浅浅的一道伤疤。凌远总有种感觉,要是再过上几天,怕是连伤疤都会看不见的,没想到这小东西竟是如此神奇,然而更神奇的还在后头……

虎的天性皆是喜欢夜里活动,白天眯眯眼睛懒懒的不爱动弹,到了日落时分,那精神头就开始上来了。

贺涵被然然闹的受不了,他这几天日日往山上跑,小虎崽伤了,这猎食的重任就落在他的肩上,他倒是也不负众望,虽不至于日日满载而归,但也不是次次空手而回,这就要付出极大的体力,夜里只想好好休息,不爱逗着然然玩儿。

然然也不气馁,看涵哥哥每日累到需要度哥哥照顾的地步,他便也不去打扰,而是去找最近对他很好的凌远嬉闹。

凌远喜爱然然,也不介意这小虎崽子在自己的床榻上撒娇打滚。他在床边坐下,将虎崽子抱进怀里轻轻的顺毛。小虎崽子桃粉的小舌头伸出来舔舔他的手指,尾巴搭在他的手腕上,一绕一绕的表示亲近。

凌远之前没有养过小动物,不明白这般亲近的表达,以为是虎崽子口渴,“我倒水给你喝……”边说着边将然然放在床榻上,揉了揉小虎崽子的圆脑袋,起身去了案几旁。

他刚拿起茶碗,手连茶壶都还没有碰到,忽然听到一声脆脆的童音响了起来。

“我不渴,我在同你玩耍呐……”

凌远心里一凛,觉得头皮都是一阵的发麻,他僵硬的转过身子,只见自己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正盘腿坐着,对他笑的一脸灿烂……

这孩子身上未着寸缕,一头打着卷儿的乌黑长发垂在胸前,虽是个人类的模样,但他脑袋上却顶着两只圆乎乎的虎耳朵,四肢也不是人手的形状,而是由小臂小腿开始便是虎爪的样子,像是穿着虎型的手套和靴子,一条虎尾更是在身后欢快的摆动。

凌远手里的碗,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对不住啊凌大哥,我们也不是有意要隐瞒,实在是……”贺涵站在茅屋的门口笑的一脸的抱歉。

凌远的脸色有些苍白,“不必解释了,请你们离开吧……”他似是不愿再多说什么,慢慢退回屋里,关上了房门。

贺涵有些沮丧,背着行李,跟抱着小虎崽子的陈亦度,两人肩并肩的往院外走。

此时天已经黑了,但是他们却被凌远给赶了出来,那人像是吓坏了。也是,谁猛然碰见这种事情都是要吓坏的。

他们无处栖身,只能重往之前暂避的破庙里去,路上贺涵忍不住戳了戳虎崽子的脑袋,开口教训,“与你说过多少次,在人前不能开口说话,你全当成是耳旁风了吗!这是凌大夫人还不错,换成那心肠歹毒的,早把你活活打死了!”

陈亦度抱着然然挡开贺涵戳着小虎崽脑袋的手指,嗔怒了一句,“你不要吓他了呀!”

“我这是吓他吗?我这是在教他!要让他明白了,这天下的人不都全是你我这样宠着他照顾他的,多的是想要置他这种异类于死地的!”贺涵忿忿不平,“现在不注意防范,日后吃亏受苦的是他自己!”

“他年纪还小,日后可以慢慢教嘛!你不要凶他了!”陈亦度强辩了一句,然后揉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虎崽子柔声的安抚,“然然不怕,有度哥哥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贺涵见陈亦度只是一味的宠着护着,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负气一般的越过他们头前走了。

陈亦度瞪了那背影一眼,一时也没说什么话。

其实贺涵和陈亦度不知道,然然并非只是对着凌远开了口,还幻化出了人形。然然从不对他们化形,连他们也未曾见过这孩子变成人了是什么模样,他们这会儿只以为是这虎崽子开口说话吓到了凌远。

然然不是陈亦度家养的,是他和贺涵途径关外的时候遇见的。因为怜惜这小虎崽子孤苦,便养在了身边。

这一路走来,然然虽野性未驯,但与他们十分的亲近,除了上次为了救他们,从来不曾伤人吓人……可如今却被人算成异类给撵出了家门,三人心里其实都很是挫败。

暗夜里不好走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到了破庙,还好这地方没有被占了,贺涵已经累的没有力气去教训然然,用干草在神案底下勉强铺了个床榻,倒头就睡了。陈亦度也不废话,抱着然然挨着贺涵也很快的睡了过去。

三月风凉,他们没有被子可以盖,庙门也是破的呼呼漏风,陈亦度身子单薄,睡梦中都冻得瑟瑟发抖,贺涵似乎是有所感应,翻了身将人抱进怀里。小虎崽子知道是自己闯了祸,害的哥哥们没有房子住,便悄悄放大身子,长到快与陈亦度一般长短,替哥哥挡着庙门外的凉风。

他皮毛厚实,不畏寒,陈亦度仍是揽着他,这下怀里有了热源,背后也有依靠,两个人一只虎,相互依偎着总算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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