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广泛~爱好专一~

【楼诚衍生】四国乱

这篇文的设定为古风架空多CP神怪向_(:3 」∠)_

下面来交代一下文中会出场的CP:

凌远X李熏然;贺涵X陈亦度;谭宗明X赵启平;荣石X许一霖;杜见锋X方孟韦;庄恕X季白;
另外还有我大楼诚!
可能还会出现其他的CP,咱们边写边看边加~ (❀^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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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群山巍峨,树木苍郁,三月天里明媚的阳光闪耀在翠色的山林里。

春满大地,林子枝头的树丫都还是一片柔软的嫩绿,被微风一抚,摇曳身姿,透着那么一股轻柔的生机。

林间枝头站满叽叽喳喳的灰雀子,轻间跳跃梳理着羽毛,小小的一团团带着那么一股说不出的惬意……忽然,这群灰雀儿争先恐后的从翠树上冲向天空,林间一片羽翅骚动之下,回荡出虎啸之声。

一只斑斓猛虎从林间窜出,直直扑向那羊肠小道上一个“刀疤脸”的汉子。

“刀疤脸”手里拿着钢刀,跟另外四个同样拿着钢刀的彪形大汉正站成一个圈,他们身上均穿着粗布裋褐,瞧着像是山匪之流,做着打劫路人的营生。

而此刻,正有两个俊朗的年轻人,被他们围在当中。

两个年轻人一副书生的打扮,一看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人,如今被围困着,其中那个高个子的,正把那个年少一些的护在身后,两人那两双好看的眸子里全是惊惧,怒目瞪着这群山匪。

两拨人正在对峙,谁都没有料想会从林间跃出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一时众山匪也乱了阵脚,吓得惊呼连连,反倒是那被打劫的两个书生,却是面上一喜。

众匪似乎都未曾见过这样大的猛虎,一众人手里的钢刀一阵阵的乱挥,那“刀疤脸”更是将一把钢刀拼命的舞动,锋利的刀尖闪过一道道的银光,那猛虎正扑向他,有一道银光误打误撞正滑在那猛虎的肚皮上。

那虎吃疼,一阵怒啸,抬起虎掌拍落了钢刀,不要命似的朝着“刀疤脸”撕咬过去,它肚子上被划出一道一尺来长的刀口,血在地上洒出一路猩红的痕印,十分的可怖。

众山匪见这情形,早就吓的傻了,谁也不敢来救“刀疤脸”,怔愣之后便连滚带爬的四散着逃命而去。

那“刀疤脸”瞬时被那猛虎按在了爪下,他正要闭目待死,却觉得身上一松,那猛虎竟然将他放开。那虎退后几步,怒吼了一声,似是威吓,但却并没有要伤他性命的意思。

“刀疤脸”见有了生机,哪里还敢多留,在地上一个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很快便跑的不见踪影。

那猛虎见山匪皆退,晃了几晃便一头栽在地上,身形也逐步缩小,竟化成一只三尺来长的幼虎样子。

那两个年轻人早已扑了过来,其中那年少的,忙打开身上的包裹,拿出一个木制的瓶子,哆嗦着打开了就往那幼虎肚皮上流血不止的口子上倒,一边还在嘴里念叨,“然然不怕,度哥哥给你治伤……”他好像也吓的不轻,手上抖着,声音更是抖的不行,红着眼眶子带着哭腔。

另外那个子高些的青年,忙在一边解了外袍,把自己干净的里衣撕下一块来,给那幼虎包扎止血。

两个人给幼虎的伤口简单的做了处理,血勉强止住一些。年少的那个看起来仍是害怕,一张俊脸急的煞白,六神无主的问旁边的同伴,“怎么办贺涵,然然伤成这样……他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的!”青年厉声喝了一句。

年少的那个给这喝声吓的一呆,回神后情绪倒是平复了一些,表情也渐渐的安稳下来,他有些吃力的将那三尺多长的幼虎抱了起来,焦急了一句,“我们先离开这里!”

那个被叫做贺涵的青年点了点头,将地上两人的两个包裹背在了身上,跟着年少的那个一起沿着小路往东边走。

他们没走几步,那幼虎似乎有所感应,哀哀叫了一声,便更加的缩小了身形,只剩一尺多长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只刚断了奶的猫儿大小。

两个青年知道是怀里的幼虎怕他们抱着吃力,这才又缩小了身形,可这样的变化也是要耗损精力的,这小虎崽子伤重至此,是万万耗损不得了,两人眼眶又红了起来。

贺涵用力眨了眨眼睛,转而拍了拍身边少年的肩膀,安慰道,“不怕,然然会没事的。我之前看地图,前面有个村子,我们这便跑快些,你们先找地方暂歇,我去找大夫救然然。”

 

这两个年轻人原本也是这大周国的富户。那年少一些的叫做陈亦度,家里开着两家大的成衣铺,是做成衣生意的,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长大。他继承了家里的手艺,奈何没有继承家里的产业,父母相继过世后,家里的店铺家财都被他一个异姓哥哥给夺了去,他也被撵了出来。

他差不多五六岁的时候遇见了大他六岁的贺涵,这贺涵当年伤到头失了记忆,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之外,什么也不记得,陈亦度的父母好心,便将人救回家里抚养。

贺涵从小伴着陈亦度一起长大,两人名义上是小少爷和侍从,其实贺涵也不曾干什么粗活,平常也就是跟着陈亦度一起念书,一起学手艺做衣服,相处之下跟兄弟也没什么两样。如今陈亦度被撵出了家门,他自然也是一路跟随。

两人结伴来到这大周边陲的小地方,没成想竟然遇到了山贼,要不是这虎崽子相救,两个人这次怕是无法全身而退。

可这虎崽子却伤成这样……

陈亦度看着怀里哀哀低吟的虎崽子,急的那是发足狂奔。

两人一口气跑了十多里地,才看见了一处破庙。

小虎崽子受了伤,总是抱着跑也是颠簸,两个年轻人都很是心疼,这会儿瞧见个躲避的地方,贺涵来不及休整,让陈亦度抱着虎崽子暂时进去缓口气,他便又急忙忙的跑着去寻大夫。

 

太阳升上中天,已经到了正午时分,陈亦度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破庙里呆了多久,他简直是度日如年,这会儿抱着浑身软绵绵的然然几乎要急的掉泪。小虎崽儿身上滚烫,血倒是止住了,但是恹恹的没有一丝力气,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急,可整个身体却没有任何生机,连粗重的呼吸都开始变的越来越缓慢……

“贺涵怎么还不回来!”

陈亦度刚抱怨完,便听见庙门外贺涵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阿度快……我打听到大夫的住处了,快带然然走……”

陈亦度也顾不得行李,反正他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小虎崽子的性命才是当务之急。他顾不得多想,抱好了怀里的虎崽子便跟着贺涵往远处缀着星星点点房屋的山里面跑去。

 

俩人又跑了能有好几里地,幸好然然仍有些力气,一直维持着小猫儿大小,抱着倒也不重,但是这么一路疯跑下来俩人也是累的够呛了。

贺涵在一处茅草屋前的篱笆门外面停了下来,扶着人家院外的篱笆喘的跟头老牛一样,一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陈亦度也是累够呛,“呼哧呼哧”的也在一边扶着篱笆门匀气儿。

他们还没张口,茅草屋的木门自己开了,里面出来一个端着箩筐的年轻人,看着年纪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粗布麻衫也掩盖不了这人的俊朗。

陈亦度看见人的第一反应是,好脸,好身段,就是衣服太差了点。

贺涵则在陈亦度品评衣服的时候就已经开了腔,“您是凌大夫吧?求求您了,救救……救命啊!”

那个被他叫做凌大夫的人,赶紧放下手上的箩筐,大长腿几步到了院里,拉开篱笆门放他们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个石桌几个石凳,这凌大夫听他们说话就已经知道,这是要救陈亦度怀里的小猫儿,他倒也不嫌弃小动物,瞧着像是个悬壶济世的慈善人,让两人坐在石桌旁便赶紧把那小猫儿接到自己怀里。

凌大夫也在石凳上坐下,小心的将怀里小猫儿放在腿上,然后去拆贺涵情急之下在然然身上缠的布条,哪知道一解开,本来勉强止住的鲜血这会儿一股股的又涌出来,看的这凌大夫手都是一抖,下意识说了一句,“怎么伤成这样……”

陈亦度眼睛早红了,在一边用力的吸着鼻子,根本说不出话来。贺涵也心疼的直抽冷气,一时也没解释什么。

这凌大夫也不像是要他们解释的,用布条按住小猫儿肚子上的伤口,重又把小家伙抱回怀里,他语调倒是不慌,但看得出来也是救人心切,快速说了一句,“伤口太深,要缝针。内子采药还未回来,劳驾两位帮我烧盆热水。”

贺涵当即蹿起来,“交给我!”

 

这篱笆围的院子里总共有两座茅草房子,中间隔着个茅草棚子,棚里堆着些干柴和晾晒的药草。

凌大夫匆匆交代,让贺涵去取了干柴到较小的那间房子生火烧水,他自己则抱着小虎崽子去了大一点的房里。

陈亦度担心然然,凌大夫走哪儿他就跟着,反正贺涵生存能力比他强上百倍,两人这一路走的都是那人在照顾他,这会儿生火烧水的总不至于点了厨房。

这凌大夫家看起来很是清贫,这座大点的茅屋也没多少物什,左右两间小室,一眼就能看全了里面的家具摆设,中间这小小的堂屋里也就放得下一张桌子和几个矮凳。

但是陈亦度现在没心思去想这些,一心都在凌大夫怀里的然然身上,虎崽子是为了救他们才伤成这样子的,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真是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办。

比起陈亦度的慌乱,这凌大夫倒是冷静的多,将小虎崽子交给陈亦度抱着,他先去里屋拿了药箱出来。这家里虽然清贫简陋,但他的药箱看起来却相当的精致华贵,与这个家里简陋的摆设有那么一些不相称。

但现在没有人顾得上思考这些,至少陈亦度是顾不上的,他将小虎崽子递回给凌大夫之后,那眼睛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小虎崽子受伤的小肚皮。

这凌大夫治伤的手法十分的娴熟,完全不会因为怀里的不是人类而有什么停顿懈怠的,他先用了些凝血的药帮然然止了血,再小心的给小虎崽子剪去伤口周围的长毛,全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沾的满是血污,就那么小心的把然然放在腿上。

凌大夫的药箱挺大,里面瓶瓶罐罐的有很多,他在药箱里拿了个小瓷瓶出来,里面有些透明半膏体的东西,他把这些倒在干净的小方巾上,轻轻揉到化开,便将方巾按上了然然的伤口。

小虎崽子四条小短腿一阵乱蹬,嗓子里哀哀的呜咽。这可把陈亦度心疼坏了,他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手伸了几伸,到底忍住了去抱回然然的冲动。

凌大夫跟他解释,“这是麻药,有些疼,但是稍后缝针它会少受一些苦。而且不上麻药,估计我们也按不住它。”

 

小虎崽子伤在肚子上,伤口长且深,但好在没有伤到内脏。缝了针之后,凌大夫用了家里最柔软的棉布给小崽子在一个干净的小药筐里搭了个小窝,让小虎崽在里面安稳的休养。

折腾这一番,太阳都要下山了。

晚霞漫天的时候,凌大夫的家里来了一个背着药筐的妇人。这妇人一身粗布衣裙,脸上不施粉黛,头上也只简单的戴着两支荆钗,但这人样貌清丽非常,长得十分好看。

凌大夫给陈亦度和贺涵介绍,“这是内子念初。”

两人赶紧见礼,凌夫人回了礼,气度十分从容,简单客气几句便去准备晚饭去了,似乎对于家里来了求医的客人十分习惯,没有任何不悦的样子。

 

晚餐并不十分丰富,也就是豆饭,配着些野菜。以凌大夫家里的清贫程度,吃这种东西也是合情合理。陈亦度和贺涵出来走了几个月,早甩掉了少爷脾性,那是吃什么都香,于现在的他们而言,有吃有住就只需要感恩不敢再有挑剔。

凌大夫心肠非常的好,问了他们的遭遇觉得甚是不易,便邀请他们留在家里过夜,这家虽简陋清贫,可比破庙要好太多了,地方是小,但好歹还有张床可以躺。

俩人自然是千恩万谢的,吃过晚饭,他们才敢问起凌大夫的姓名,这凌大夫单名一个远字,人清冷冷的,名字也透着股疏离,但这人好心收留他们,贺涵他们也没什么可挑剔,这就又一路狂奔去破庙取了行李来凌远家里暂住。

 

“寒舍简陋,只能委屈两位挤一挤了。”

凌远安排了贺涵和陈亦度在家里住下,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家里是太清贫了,总觉得有些怠慢客人。

陈亦度和贺涵完全不觉得自己被怠慢了,他们一路走来,尝了些人情冷暖,如今直感叹真是遇见了大好人,做大夫的心肠就是好啊,今晚不用睡破庙了呢。

贺涵冲着凌远笑,“我们俩从小滚到大,睡一张床真是太习惯了,太谢谢您了。”

凌远没有再过多的客套,嘱咐了两句就回了自己的屋里。

陈亦度抱着装着小虎崽子的小筐子坐在床头发愁,“不晓得然然晚上会不会不舒服,睡在这么一个破筐子里面真是……”

“还破呢?我瞧着这是凌大夫家里最好的一块布料了。”贺涵拿手指戳了戳筐里迷糊睡着的虎崽子的小脑袋,被陈亦度一巴掌拍开,贺涵忙笑了出来,“他伤成这样你也不能抱着他睡啊,大不了我们守着他,我守前半夜,你先睡。”

这会儿外面已经全暗了下来,他们的屋子里没有点灯,这凌远家里穷成这样,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去浪费那灯油。

俩人今天经历了一场危机,又险些经历一场离别,这会儿都觉得有些筋疲力尽。陈亦度也不再废话,嘱咐贺涵两句,他自己先仰倒床上睡了。

屋子很小,一张床,一案几的,这地儿就腾挪不开了。小虎崽子的小筐被安排在床尾的案几上,贺涵坐在床尾靠着床柱子,暗夜里窗户口倒是有月光,但是照不进屋子里,他也瞧不清楚小虎崽此刻的状况,就听着那小呼哧呼哧的,小孩儿睡的还是挺安稳的,他也趁着虎崽子没闹,自己迷瞪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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