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ooc,有私设,如果有看这文的亲,请多包涵~
================================================
3
韦天舒大夫保持着他的长圆寸脑袋敲门进了院长办公室,他真是把自己这个发型保持了很多年,也把某些习惯保持了很多年。
“院长,我来交报告。”
“放着吧。”凌远不咸不淡不爱搭理的应他一句。
韦大夫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眨眨眼睛问了一句,“你不看看?”
凌远头也不抬的写东西,“我等会儿看。”
“你有心事儿啊?”韦天舒挑挑眉毛说的一脸笃定。
凌远终于舍得把眼睛从手底下的文件上移开,皱眉望着面前的长圆寸,“我这不数落你,就是有心事儿是吧!”
“还真是!但主要是我很久没看见你这么挫败的样子,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说出来哥们儿帮你分析分析。”韦天舒一脸认真的进行着他的八卦大业,毕竟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凌远对着这个一起长起来的同学也没什么脾气,认识这么多年了,以前吵也吵过闹也闹过,白大褂都摔过,最终韦天舒还是原谅他当时在世人眼中的凉薄,回附院继续帮他,要说他这辈子还能有什么亲近的朋友,也就剩这么一两个了。
他看了看韦天舒眼中闪耀着的八卦之火,觉得自己不说个所以然出来恐怕是没那么容易消停。
凌远叹了口气,有些认命,“我在思考接下来饭局的事情。”
韦天舒眉头一皱,原本那一双长在他的脸上大小正适中的眼睛都瞪大的超出了比例,声音都拔高了,“你又要去饭局啊!你那破胃是真不打算要了是吗!”
“不是你想的那种……”凌远解释的磕磕巴巴的,“是一个……朋友……弟弟的邀请。”
“病人家属?”
凌远不乐意了,“不是病人,别乱说。”
“急个什么呀!”韦天舒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忽然压低了声音,“不会是林念初的什么人吧?”
凌远愣了愣,他很久没有听到前妻的名字了,蓦然之下反应都有些迟缓,但他还是反应了过来,无奈的看着韦天舒,“往哪儿扯呢!”
韦天舒笑了,“是我扯吗?你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你现在的样子啊,活像是急着去见心上人,但是又别扭着不肯动。”
“心上人?”凌远忽然就笑了,神态一下子就放松了,“不是念初,我们这都过去一年多了,我早就放下了。”他说着伸手指了指韦天舒,“你管好自己的嘴,就喜欢陈谷子烂芝麻的翻旧账。”
“你不尴尬就行了呗!”韦天舒笑的没皮没脸,接着继续八卦,“你说的那个什么朋友的弟弟难道是有求于你,想要巴结一下大院长?”
凌远接着笑,他看向桌上的手机,眼神瞬间温柔下来,“那个孩子单纯正直,不会去巴结什么人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矫情什么?还怕人家看上你啊!”不得不佩服韦天舒大夫有一种说话不过脑子般的敏锐。
凌远心说,“我还真愿意人家看上我,那也要人家能看上才行。”这会儿他也就想明白了,是他看上人家,人家又没看上他,又不知道被他看上了,这有什么可纠结的?何况见心上人啊,还有比这更让人幸福的事情吗?何必纠结。
想通了他也就顺了,这终于有心情搭理损友,把桌上的报告拿起来作势要翻看,“我现在有时间来看看你的报告了。”
韦天舒一个机灵,瞬间蹿到门口,“院座大人您慢慢看,小的还有事情就不打扰您了。”
凌院座由着人逃跑,心情愉悦的打算大发慈悲的帮人改改那在他眼中一塌糊涂的报告。
凌远答应了李熏然的约饭,等要下班的时候他又有些纠结,该以什么形象出现在小李警官的面前呢?自己平常上班西装领带的,这有些太严肃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李熏然的时候,那孩子穿着一件兜帽厚绒卫衣,配着牛仔裤,青春靓丽的脸庞儿,挺拔坚韧的身板儿,把单纯和正直混合的无比有魅力……
凌远对着镜子扒拉头发,看着之前梳得一丝不苟的刘海儿现在耷拉在额头上,他瞬间觉得十分看不上自己,又拿梳子把头发梳回一丝不苟。
凌院长在心里咆哮自己,一把年纪了竟妄想老黄瓜刷绿漆,这还能不能行了!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别弄巧成拙到最后就是个大写的得不偿失了!
李熏然会约凌远其实还是受了他哥那番话的影响,觉得凌院长挺可怜的,人家也挺关心他,那他也要关心关心人家吧,毕竟是平平的领导,又是个这么好的人。
这孩子这会儿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单纯的不能再单纯,所以他打电话过去,听见凌远说在家里,他还感慨院长就是好啊,工作日还能准时准点儿回个家呢,哪像他,宿舍有时候都没时间去。
凌院长回家不都是为了你吗小李警官?想要有配得上你能够与你比肩的魅力。可惜,最后凌远还是穿着上班时候穿的衣服去赴约,好在他住的离医院也不远,一来一回也没折腾进去多少时间。
他们去的那家馆子离医院也不太远,但是警局离医院是有一段距离的,小李警官打车赶到的时候完美的错过了晚饭高峰期,凌院长表示欣慰,这个点儿吃饭正好!
两人把晚饭吃出了早饭的风情,生煎、小笼包、小混沌、鸡丝粥,难得的是这家馆子卖完早餐,晚上居然还营着业,而且这家味道真的还不错,小李警官吃的很开心。
凌远这是第一次跟李熏然一起吃饭,席间看着面前人吃的一脸幸福,他也产生了一种享受的心情,但他的眼神比起人家哥哥来,那就多了不少东西,他那眸子里并不是单纯的温柔暖意,还有隐忍的爱慕,而那些灼热都被他很好的隐藏起来,李熏然是完全感觉不到的。
凌远有些自嘲的想,到了他这个年纪,对于爱意和欲望真是控制的太过自如得当,未尝敢有丝毫表露,真是连衣冠禽兽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自己。